掰了7天半玉米后,我读懂了“粒粒皆辛苦”:一个大学生的国庆“变形记”

国庆长假前,宿舍的“假期规划群”早就吵翻了天:有人要去网红城市“特种兵式旅游”,有人计划兼职攒下学期的生活费,还有人盘算着宅宿舍追剧打游戏——我的“剧本”里,也写满了“躺平”与“撒欢”:睡到自然醒,约同学吃火锅,再去图书馆把落下的专业课补一补。
放假前一天晚上,妈妈的电话打破了所有幻想:“娃,家里今年种了十亩玉米,你爸一个人掰不过来,国庆回来帮把手吧。”电话那头,爸爸的咳嗽声隐隐传来,我瞬间没了脾气:“……好,我明天就买票回去。”
挂了电话,我看着手机里存好的“旅游攻略”,叹了口气——这个国庆,怕是要与“玉米”为伴了。
回到老家时,天刚蒙蒙亮,玉米地像一片金色的海洋,齐刷刷的玉米秆立在地里,沉甸甸的玉米棒子藏在叶子后面,有的还探出“脑袋”,仿佛在说:“快来摘我呀!”
我戴上妈妈递来的草帽,套上旧胶鞋,学着爸爸的样子,左手抓住玉米秆,右手攥住玉米棒子,用力一掰——“咔嚓”一声,玉米棒子下来了,却连带着好几片叶子甩在脸上,呛得我直咳嗽,爸爸在旁边笑:“你这是跟玉米有仇啊?得抓住玉米棒子底部,往斜下方掰,劲儿要匀。”
我照着做,果然顺利多了,可没掰到二十个,右手就开始发酸,掌心被玉米叶边缘的“锯齿”划出了一道红印,火辣辣地疼,抬头看看爸妈,他们的后背早已湿透,额头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,滴进脚下的泥土里,妈妈边掰边说:“这还算好的,去年国庆热得像蒸笼,中午玉米叶烫手,我们戴着胶手套都受不了。”
就这样,我从“新手小白”慢慢变成了“熟练工”:早上七点下地,中午在地头啃个馒头、喝口凉水,顶着太阳干到下午六点,晚上回到家,躺在床上,腰像断了似的,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,前三天,我掰了约1000斤玉米,手指磨出了水泡,掌心结了层薄茧。
第四天早上,我实在不想起床,把脸埋在枕头里嘟囔:“妈,我不想掰玉米了,太累了……”妈妈端着粥进来,轻轻放在床头:“你看这玉米,一粒一粒都是汗珠子砸出来的,你爸种地,舍不得雇人,就想着多给你们攒点学费,你们读书也苦,但农民的苦,不一样啊。”
看着妈妈鬓角新增的白发,我突然鼻子一酸——原来我平时觉得“理所当然”的米饭、蔬菜,背后竟藏着这么多汗水。
国庆8天假,我掰了7天半玉米(最后半天赶车回学校),这7天半,没有网红打卡,没有游戏副本,只有泥土的芬芳、玉米的清香,和爸妈额头的汗珠。
但我也收获了比“假期娱乐”更珍贵的东西:
我读懂了“粒粒皆辛苦”,以前背这句诗,总觉得是“纸上谈兵”,直到自己掰了一天的玉米,才明白“谁知盘中餐,粒粒皆辛苦”不是口号——每一粒粮食,都要经历播种、施肥、除草、收割,再到晾晒、脱粒,才能走上我们的餐桌,现在食堂吃饭,我会把碗里的米饭吃得干干净净,因为我知道,那里面藏着多少农民的辛劳。
我理解了父母的“不容易”,爸妈总说:“你在学校好好读书,家里不用操心。”可他们从不说,为了供我上学,他们如何顶着烈日干活,如何舍不得买件新衣服,这次掰玉米,我亲眼看到爸爸掰到一半腰直不起来,偷偷捶了两下;看到妈妈因为长时间弯腰,手指关节肿得像个馒头,原来父母的“不用操心”,是把所有苦都自己扛。
我学会了“脚踏实地”,作为大学生,我们总想着“诗和远方”,却常常忽略了脚下的土地,掰